《斗羅漫畫》【同人】《山河故人》cp佘龍/玉元震 雪清河/寧風致 古榕/塵心
蘑菇·二白:《山河故人》
我該怎樣為這故事寫下開頭?我該以記錄時間為開頭嗎,劃分出某個確切的,可作為起點的時刻?我該以鋪陳背景為開頭嗎,詳敘故事的發生地,那些主角們曾經的生平?可未來已經如此令人畏懼,令人煩躁難堪的瑣事,憂愁與不安熙熙攘攘的擠滿了各自生活,我又何苦為早已注定的結局再添新辭。
我不知我該如何走進去,穿過那么多重的記憶,找尋為他們的落筆之前,那個一切伊始的點。而當我終于提筆的當下,所思所想的便唯有那如此短暫的一刻。
仲夏的陽光直射下來,長達半個月陰雨連綿的困苦已被拋在腦后,載著難得的寧靜氛圍,所有人都完全陶醉在夏日慵懶的天氣里。塵心在煮茶,身側繚繞著薄紗似的水汽與塵埃,他在追求劍道時無比嚴謹的精神同樣延伸到了他的茶藝上,每一杯都在空氣中彌散出無與倫比的香氣,古榕仍和寧風致糾纏著那盤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毫無勝算可言的棋局,玉元震一邊品茶,一邊用略帶遺憾的眼神掃過棋盤,幾縷絳紫色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從耳后滑落,雪清河則坐在和所有人都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寧風致落下最后一枚棋子時,他正微微仰起頭,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
這一幕的記憶就定格在我腦海中最深處,每次我回憶起他們,都是一樣午后,一樣的茶香,空氣里塵埃飛揚,每個人都是開心的,微笑著的,籠罩在一種其樂融融的溫暖氛圍里。
就像凌亂與不完美總能給人以溫暖的感覺,我們總需要生活后的痕跡來寬慰內心,即使那些從生來就注定與絕大多數人不同的天才們,他們都必須為了感受人類世界的溫度,變得更接近我們所熟悉的平凡人。在遙遠的時空里,在所有的冒險與旅程結束后,所有的傳說都落幕,他們正像你我一樣,吃飯,睡覺,謀生,衰老,墮落。
就讓我來講一講他們。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蘑菇·二白:《朝圣者的靈魂》
【中心cp:佘龍x玉元震
【主要配角:千鈞斗羅,降龍斗羅,寧風致,千仞雪
【分級:NC-17
第一章
“神阿!我的心切慕禰,如同鹿切慕流溪。”
“圣善的神,我主耶穌基督的父,禰的公義是無比的,禰的名是至偉大的,禰統治萬有,永遠配受一切的眾天使與眾天軍所頌贊。求主啟示我們的良心,洗凈我們的身體、魂與靈,從我們中間除去一切罪惡的思念、卑污的欲望、一切嫉妒與驕傲和不合乎禰旨意的怒氣。愛人的主阿!求禰使我們常存一個痛悔的靈,并一顆純潔的心,來向主我們在天的父禱告。”
“阿門。”
對于這場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布道,佘龍早已經心不在焉,他抬起頭,任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教堂繪滿油畫的穹頂,創世紀、巴別塔、末日審判與摩西分紅海,凡人的故事與神祇各分一邊占據著這里,晝夜燃燒的燈燭投下一片華美而落拓的光暈,它們在撞上如鏡般的花窗時碎裂,最終灑在神龕里基督像身上,成了色彩斑斕的淺影。
當他將注意集中在千鈞身上時已經過了許久,對方從進入教堂開始便仿佛進入了某種無人可打擾的時空里,佘龍勉強壓下心里升起的緊張感,千鈞在做禱告時莊重的姿態永遠令他感到愧疚,他會為不虔誠而懺悔的,但不是現在,不是現在,不是他長久以來的期望正岌岌可危的現在,不是在他關于某件事所有的計劃即將宣告流產,而身邊這人是他唯一得償夙愿的機會的現在。
明天他們即將為獵魂行動出征,千鈞正在為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在教堂禮拜而沮喪,看出這一點毫不費力,而這將成為佘龍最后的機會,或許在酒精與少許推心置腹的話語的共同作用下,他將愿意為他做某件事……思及至此,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來吧,我有理由請你喝一杯最好的,看在上帝份上,這一趟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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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HOBBIE0:依舊涼涼,這個吧真對不起題主的苦心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落夢琉璃君:白白!更新辣!qwq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墨影蕭弦:超想看下文的。玉爺爺的文好難找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新蘭恒定律:寫得很好啊,要是能完結肯定加精(? ??_??)?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蘑菇·二白: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蘑菇·二白:【有什么敏感詞匯嗎?
【這怎么都能和/諧?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孤心sunei:有骨劍嘛* 盯一下xx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蘑菇·二白:【嗚雖然改了一下之前的設定,但新的內容還是就在這里存一下吧
移開您的視線,不必這樣看著我。更不必抱著慣常的,對于不幸者的憐憫,您的虛偽簡直要從皮囊中流淌出來了 ——玉元震想要對每一個來此參加葬禮的人這樣說。
他不是至此就打算一蹶不振,終日沉浸在在酒精里,隨性放棄自己直至死亡的可憐之人,或者重新回歸對于貴族小姐和她們背后的利益集團們炙手可熱的攀附對象,甚至需要借力于這樣一場葬禮來彰顯自己對于亡妻之愛與追思的薄情者……他只不過是個因喪妻而感到格外疲憊而無能為力的鰥夫,在被形形色色的來者徹底地打量一遍后,插滿了新的標簽。
他親手撒下掩埋棺槨的泥土,為這片古老又年輕的土地下如今又迎來一位長眠者,而其上墓園里來來往往悼唁者悲慟萬分的表情像是一面鏡子——無論是多么虛與委蛇,或者哪怕有支零的真情流露,他們互相把沉悶與凝重刻在對方臉上,同灰紫色的天空一起宣告著即將隨冬日一起到來的,他身旁揮之不去的絕望與哀傷。
他想起上一個春天,妻子微笑著從自己面前走過的樣子,想起她在攀滿紫藤的廊架下,哄著他們的幼子入睡的情形,如今夫妻之間相隔的不僅是時間,更是生與死的距離。
這讓他感到恐懼,卻又在這同時感到失望,而玉元震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失望。隨之而來的是加倍的懊悔,為什么沒有早些明白,自幼寬裕優沃的生活,使他早已習慣毫無遮掩的直白表達,可偏偏面對自己的妻子時便做不到。為什么盡管陪伴彼此的時間那樣長,他卻很少真正直視愛人的雙眼,為什么他以直率標榜自我,卻從未告訴她他是究竟是多么的愛她,為什么他明知他們終會分離,卻沒有在依舊相伴的年歲里珍惜這一切,為什么沒有在她笑著叫呼喚自己的時候,更熱情地笑著去回答。這樣的悔恨將無情糾纏他的余生。而此時此刻,命運才剛剛開始伸出它惡意的尖利爪牙。
在視野里的人移換了無數次,他收到了這世上所有語言能夠表達的,描述同情,悲傷與惋惜之情的詞匯之后,這冗長的儀式終于走向終結。
他像逃一般的退回室內,想要這一天盡早結束的愿望卻再次落空了。
某位七寶琉璃宗的長老正在向他迎面走來,還未開口玉元震就能猜到他客套而唐璜的官話,操著像他這樣身份的人慣常的腔調,以及當這位離開后會如何吹噓他是如何參加了這樣重要的葬禮,如何體貼的安慰了主人,這可憐人又是如何感激他的。
或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會耐心地聽這位大人講完他自認為無與倫比的場面話,但不是現在,在經歷了他這一生中幾乎最漫長的一天,此刻方才將思緒從對亡妻徹夜的思緬中抽出的現在。
他甚至懶得敷衍哪怕一個字,目光隨意地從對方面掃過,卻在大廳的角落里瞥到了一個孤單的身影,似乎是個被父母隨意的遺忘了的孩子,穿著過于寬大的禮服,半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正不安地緊抓著衣角。如果不是他佩戴的紫荊花胸針,沒人能辨別出他的身份。
玉元震早就聽說過這個孩子,七寶琉璃宗宗主的私生子,來自下城區一條不太出名的花柳巷,那里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芳汀與奧利弗,沒有結婚戒指的年輕母親,睡在馬廄里的勤雜工,很有可能其中一個就是某家少爺拋棄的情人,另一個是某位伯爵多年前留下的遺種,他們大多數人的經歷都足夠撰寫一本悲慘世界,但玉元震對無論是制造還是散播這樣的故事向來沒什么興趣。
在一些機緣巧合下,他們每個都可能成為什么人,但大多數時候他們什么都不是。
“您在看他嗎?那是我們宗主的……孩子,不久前剛回到宗門。”似乎明顯感到他的注意此刻不在自己身上,長老自己訕笑著掐斷了那篇才剛開始的私人悼亡演說,向那孩子用呼喊仆人般的語氣下達了指令,“過來!”
“快向玉宗主問好。”
少年怯生生的目光落在玉元震身上,嘴唇輕微顫抖著,如同風中落葉般瑟縮,拼湊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仿佛成了這世間最困難的事情,在幾次緊張而局促的呼吸后,依舊沒有吐出只字片語。
玉元震把這當成一個內向敏感的孩子學會社交前必然的失敗,而這位嚴苛的長輩顯然不愿茍同,訓斥和推搡接踵而至,“快點!在等什么,你這雜……沒用的東西!”
“不,不必了。”他擺手道,為了把這可憐孩子和自己從現下的窘迫中解救出來,“能讓我和他單獨待會嗎?”
“當然,當然。”
再次經歷了相當長時間的沉默之后,玉元震幾乎錯過了少年開口時那柔軟而細弱的聲音。
“剛才……真的很抱歉。”
“這……”他頓了頓,似乎在念出那個單詞是什么極大的困難,“父親……他沒告訴過我應該對你說些什么。”
“這沒關系,不需要想應該對我說什么,隨便開始一個話題都可以,任何你想說的,你想讓我知道的。”
他向少年伸出手,得到了對方猶疑著的回應,似乎是在探尋著他的反應一般謹慎,冰涼的指尖落在他手上,在充分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之后,整個人緩慢地放松下來。
那孩子相比同齡人要更加的瘦小,玉元震想,牽著他的手時要微微傾著身子,那些脆弱的指節仿佛稍微用力便會折斷。他像是無比精致的瓷娃娃,越是珍貴的,就越容易在人們無禮的擺弄間破碎。
這一點兒也不像我的孩子們,他們健康而自信,總是得到最好的照顧,因為擁有全世界最好的母親。而如今……
他努力而徒勞的與即將紛至沓來的思念抗爭著,直到悲傷將自己重新填滿之前,才勉力抽出身來,
“那么,你想要從哪里開始的?”
“從讓您知道我的名字開始吧。”
玉元震沒有漏掉那絳紫色額發下的眼睛閃了絲笑意,少年在他捕獲到自己的目光之前,略轉過頭看向窗外。流云與遠山隨著目光的流轉滑過他的瞳孔,即使一切都籠罩在無風的冬日陰霾里,也依舊映著奇異的色彩。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韻色琉璃:哇!!!!更了!真更了!!!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蘑菇·二白:前章
他最后一次聽到塔樓的鐘聲,天際翻涌著詭譎如墨的烏云,大雨等待落下,云層濃重得甚至連一絲陽光都無法穿透。只有一大片灰黑色壓抑的天空延伸到地平線的邊緣,沒有盡頭——這天空正召喚他,拽著他,盡管它空虛而凄涼。
風中回蕩著預言者的歌謠,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旋律,他感到喉嚨里正一陣的哽塞,而且覺得自己似乎是從夢中驚醒了。在他數十年的生命當中并不存在什么圣戰,沒有被付之一炬的藍電霸王龍宗和僅剩斷壁殘垣的武魂殿。時間在向下挪動,猶如水從水邊沖刷河岸,試圖將他們二人帶回到過去。
在過去的過去里,從克羅索為他的命運紡織成線的那一刻起,一個人的名字便被拉克西絲結成節,深深地埋進他的生命中,緊貼在他心臟最近的位置里。
通俗小說里所撰寫的,浪漫愛情故事的起源理應是這樣,少年時代的純情邂逅,午后玫瑰花園里交換的吻,永遠不曾違背的誓言與攜手共度一切的決心。
他本不該讓這故事里摻進任何的不美好,只為在他干癟而混沌的生命中增添些柔和的色彩。
當武魂殿將他們帶到這萬年的深林里獵取魂環,卻除了三個星期的口糧和歸隊時集合的地點以外,沒留下其他任何東西的時候,佘龍盡可能的避免去想更多,自己是否還能生還這樣的問題是愚蠢且毫無意義的。
遠處樹林傳來的沙沙聲,他攀在樹枝上,他知道這是在宗門為未來的繼承人尋找魂環的隊伍,根據佘龍以往的經驗,這些仗著宗門威嚴的隨從往往傲慢地驚人,并且在尋隙滋事上有著出人意料的天分,不要說是招惹他們,哪怕被撞見出現在同一條道路上都可能會起些摩擦,沒有比離他們遠些更明智的選擇。
他受到的訓練告訴他,通常情況下,此時最好的方式就是安靜地待在原地,直到他們走遠,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卻被人群簇擁著一位身著銀甲,騎著白馬的少年吸引了,他目光追隨那衣著光鮮的貴公子,富有光澤的藏青色長發,毫無磨損的衣料與甲胄勾勒著他的身形,一半的臉藏在陰影里,模糊了表情。
那人將成為天之驕子,從一出生起就站在佘龍或許再努力也注定永遠也無法企及的高處,而自己甚至不配做他的上馬石。他再一次深感命運的不公,在理智制止自己進一步做無謂的感嘆前,某個念頭正從心底最陰暗晦澀的角落冉冉升起,他幾乎為此而笑出聲來。
——昨天咬傷他的魂獸還在這附近,把它引來不是什么難事。
很快人群騷動起來,弓箭聲,馬匹的嘶鳴聲,他躲在樹上暗笑,少年看上去仍舊鎮定,那分不冷不熱的表情再次激怒了佘龍,他拔下身側樹干上射偏的一支箭,借著魂力把它推出去,不偏不斜正中少年胯下那匹白馬的眼睛。
白馬瞬間狂奔起來,佘龍饒有興致地緊隨其后,眼睜睜看著那發了瘋的馬兒沖出樹林,直奔懸崖而去。
山崖邊是已是森林的邊緣,這里高聳的樹木退去,取代之的是一片柔軟平滑的草地。此時沒人來得及欣賞綠草如茵,佘龍的視線緊緊纏繞在馬背上那個隨之顛簸起伏的身影,白馬正帶著少年的命運,一同失去任何阻礙的向著致命深谷飛奔。
通常情況下……是的,通常情況下,他應當在此時遠遠地離開,越遠越好,留下一片狼藉給那些遲來的增援們收拾殘局,但他沒有,這是佘龍在短短的一天遭遇內,再次違背他為自己定義的安全界限與所謂的“通常情況”。
在一切將不可挽回地走向失控之前,他飛身躍下,一只手有力地攀著巖壁,一只手緊緊抓著即將墜落山崖的少年。看著那驚魂猶自未定的臉,佘龍胸腔里升起一陣無法抑制的滿足感。對方此時已經無法支撐起自己的那份冷靜,震驚、恐懼與緊張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仍稚嫩的面龐上。
佘龍本想等到氣息平復就轉身若無其事的離開,卻被身后傳來的聲音攔住了腳步。
“你要去哪里?”
剛剛死里逃生的小少年顯然不愿就這樣放救命恩人離開,還得寸進尺地拽著那只不久前才挽回了自己性命的手。
“這里不安全,我們在一起等到支援部隊來比較好。”
佘龍不由得皺眉,冒險被后來者發現是誰在導演這場事故可不是什么有趣的嘗試,他轉身想把手抽出來,卻正好撞上了對方向他投來的目光。
“況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把這一切告訴父親,我和我的宗門都會感謝你的。”
那雙固執的藍眼睛正盯著他,有那么短暫的片刻,或者是與余生一樣漫長的時間里,他沉浸在,時間被記憶固定在他清澈透明的眼瞳里,并成為一種永恒之物,他仿佛正走向遠離一切的世界盡頭,在神話傳說里海與天也將交匯的地方,任何事物都失去它存在的意義,從最初到最終,那里只有一片寂靜而蔚然的藍。
對方輕飄飄地一拽,佘龍仿佛雙腿不受控制般坐在了草地上。
“……好吧,但說好,只是一個晚上。”
直到夜晚降臨,他們并肩躺在懸崖邊的草甸上時,佘龍依舊沒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生的。頭頂上,剛冒出頭的星辰延伸到天際深處,暑氣雖然已經消退,但蟋蟀和其他昆蟲的低鳴聲連綿不絕,仿佛秋日永遠不會到來。這里不像他平日里被武魂殿禁錮的小小一方天地,城市戒備森嚴而不分晝夜地運轉著,市井里喧囂聲永遠擠滿他的耳膜。
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只是那樣看無盡的銀河將星辰攬在自己懷里,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松地任由思緒飄遠,直到身旁的窸窣聲將他帶回現實。
他稍微偏了偏腦袋,看到同樣望著夜空的一雙眼睛。
“你不睡?怎么,在等著媽媽的睡前故事和晚安吻?”
小少年白了他一眼,悶悶地翻了個身,發絲凌亂地垂落在草葉上,佘龍漫不經心地挑起幾根,“既然睡不著,就給我講講你的宗門吧,那里我從來沒去過。”
仿佛按動了某個機關,或許只是提到了他熟悉的一切,他們之間的氣氛突然不再那么沉悶,少年的言語間斷續地勾勒出一個小世界,圍繞著他生活的全部,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呈獻給這個才相識不到一日的“救命恩人”。
漸漸地,佘龍意識到這一切是如此的不同,這是他生命中首次出現的,不曾屬于“他的世界”的人,來自陌生國度的男孩為佘龍敞開一扇嶄新的門,他那吐字清晰飽滿的東岸口音,繡著銀龍的絲綢發帶,在優沃中生養出的細膩皮膚,都在此刻被賦予了無限特別的意義——有一個聲音在向他低語,呼喚他去往一個嶄新的世界。
于是在這個夜里,佘龍在繁星的低語,對陌生世界的暢想與周遭淡淡的草木香氣中入眠。
第二天清晨他從仍在沉睡的小少年身邊離開時,匆忙間仍不忘冒著被當場抓獲的風險折返回去,早先那隊早已全軍覆沒的人馬果然沒讓他失望,雖然還未曾殺死那頭魂獸,卻已經重創了它,佘龍暗自竊笑著,對奄奄一息的野獸發出致命一擊。
如此的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得到魂環的巨大喜悅似乎沖淡了他昨夜全部的情感,只是他忽然想起未曾問起那少年的姓名,仿佛自我寬慰般的,佘龍想,自己或許根本活不到能重逢的那一天。
但那念頭就從此固執地停留在那兒,并將長此以往地,占據著內心里一個隱晦的小角落,在冥冥之中讓佘龍覺得不論如何,他正朝著離那少年與以他為中心的世界更近一步的方向前進著,這預言般的念頭比之前的任何思想都更加堅定,更加確鑿地奔向未來。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蘑菇·二白:起先,他的時間以天為計算,以日升為起點,日落為終點,之后他發現這世間常有的方法并不適合這里,于是他以生命中所遇之人的離逝為計算,每死去一個,他的時鐘便前進一點,他藉著昔日友人的血,燃燒自己的生命之火。
“毀滅即信仰,生命即死亡,殺戮即自由。”鎏金殿堂上,紅衣主教的聲音在圣所中回蕩,是神子借他口探尋世間的福音?亦或是將白銀化作血的惡咒,“來吧,殺了對方,活下來的……將成為有資格侍奉神的人。”
話音落下,他舉起他的武器,鐘擺輕輕地搖晃起來,隨著每一下機械般地揮砍,嘁喳地走動著。
有人倒下了,但那不是他,永遠不會是。
感情是詛咒,是弱點,是殘缺的,不完美的證明,是跛行的乞丐,是流浪者的臆想,是一切原罪與神罰將降臨的理由,因著這份虛無縹緲的東西而丟掉性命,最不戀生的傻瓜也拒絕做這份買賣。
在武魂殿為他們準備的最后一次試煉里,每個人都將用手中的劍,揮向自己一起并肩十數年的伙伴,獻上他們的頭顱,以亡者血為見證,這世上是沒有愛的,除了對神的忠誠,任何情感都應是不存在的。
沒有嗎?
他這樣問自己。
那一刻里,他手中的劍刃仿佛重達千鈞,往昔死于其上的亡魂紛紛回還,它們推搡著,爭先恐后地擠到近前來,帶著怨懟壓在劍刃上,嘆息般問道,沒有嗎?持劍之人?在你的心里,難道任何情感都不曾存在嗎?在你的內心深處,難道不曾這樣動搖過?為與你意志背離的忠誠,難道不曾愿詛咒早日降臨這萬民將前來瞻禮的諸神之王的圣殿,湮滅這每一塊浸著血與亡魂的磚石嗎?
當溫熱的鮮血從噴灑漸漸變成緩慢的流淌,最終凝結成銹鐵般的死亡時,他聽到空氣中,某種輕微的嗡鳴聲響了起來,那聲音逐漸變得深沉而悠遠,即自他胸腔中清晰地傳來,又在遙至天際的塔樓回響,像獨屬他的秘辛,沒有任何一個人為這聲音而抬起頭,周遭的時間紛紛放緩腳步,好似一場盛大而緩慢的獨幕劇,天與地之間僅剩那聲音寂寥地拉開帷幕。
據說那是神的旨意,每一位被祂選中的人,走到這圣殿當中,都會聽到這樣的福音。但那僅僅是佘龍被告知的一切,在那聲音響起的第一刻起,他就明白了這是什么。
預言之歌,來自遙遠的傳說中,當信仰還不曾在群氓中流傳,當諸神還愿停駐他們的腳步在人間時,人們不愿相信孤單的宗教,命運女神蒙上面紗行走在荒原,回應塵世間每一個向她叩問的靈魂。
來吧,停下你的腳步
來吧,到諾恩的絲線下來
原罪之嗣,欲念之始
背德騎士,無姓之子
你將成為最遙遠的舊夢與現實
你將經歷最浩蕩的新生與死亡
你將目睹最盛大的離去與復歸
你將帶來最深重的愛情與背叛
你將播撒最惡質的戰爭與毀滅
何其幸運啊,晨星將為你隕落
何其不幸啊……
在他未曾聽清最后一句之前,歌聲突兀的變輕,像晨曦輕柔的薄霧,消逝在日輪中,在之后漫長歲月里,命運將化作預言最忠誠的踐行者,押著韻腳,提前將每個寫好的句點埋進他的生命中。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幻翼紫風鈴:給蘑菇打call!!!極圈也有春天!!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蘑菇·二白:【短小的一更
做父母的看著孩子,永遠比孩子眼中自己更加年幼,少不更事,需要保護和關懷。自他的次子離去后,玉元震曾以為他將不會再體會到這情感——兒女們在他察覺之前長大的驚喜、欣慰與遺憾。
當目光落在大廳正中雪白的身影上時,他的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抹弧度。
七寶琉璃宗的新宗主——寧風致,正高舉酒杯向賓客示意,這動作帶著他披在肩上的風衣略微下滑,絲絨衣領親昵地磨蹭著因微醺而泛著淺淡紅暈的臉頰,衣角綴著的寶石在燭光中閃爍著細碎的光影,優雅無比。而這一切都遠不及他那雙眼睛,如同精致的藝術品或是最美妙的日落,真讓人很難不欣賞他的美。
封號斗羅的確擁有隨意改變樣貌的特權,但那僅僅是某種程度上自欺欺人的表象罷了,青春不會重回早已衰老的軀體,他們有些外表光鮮卻神思遲緩,像過于年邁而無法抽出新枝條的枯樹。真正年輕的生命從不像這樣,少年人永遠那樣的樂觀活潑,腳步輕快,帶著時間還不曾打磨去的鋒利光芒。可這一切放在寧風致身上卻又顯得不那么適用,他的身體甚至還未停止生長,靈魂卻早早地熟透了,
那纖長而略顯單薄的身軀,上面仿佛蓋著千鈞的重量。
想到此處,他的憂心覆蓋過喜悅,能將這一切料理得當嗎?這孩子……
發布于 2023-06-04 20: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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